由此可见,在楚成王时代,语言是相当匮乏的,人们骂人时还仅仅是从身份、地位等方面对他人进行攻击。仲尼就是孔子,他这句话,是表达了对统治者以活人殉葬的强烈不满,诅咒这样的人“无后”。据《南史·宋本纪》中记载,刘子业曾经骂孝武帝“齄奴”。与“匹夫”一词有着相同遭遇的不少,比如说“小姐”等词。有提及老娘的骂法,就会衍生出老爹的,不过这种骂法重在冒充。
古人 脏话?有人的地方,就有江湖人们在“江湖”中争执时,若是实力深厚,足以一举击溃对手,大抵会付诸实施,但若双方底蕴相近,或不值得为那点利益大动干戈,便会从别的地方找回点利益来,骂人便是找回方法的一种,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古人 脏话?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!
古人 脏话
有人的地方,就有江湖。
人们在“江湖”中争执时,若是实力深厚,足以一举击溃对手,大抵会付诸实施,但若双方底蕴相近,或不值得为那点利益大动干戈,便会从别的地方找回点利益来,骂人便是找回方法的一种。
在中国古代,除却一些特定的朝代外,骂人是没有“固定句式”的。不过古人骂人,虽不像现代人一句“三字经”般能让人恶心许久,却也是花样繁多,若被人逼得急了,爆出粗口让对方“耳目一新”也是有的。
据《左传·文公元年》记载,楚成王的妹妹江芈指着楚穆王的鼻子骂道,“呼,役夫!宜君王之欲杀汝而立职也。”这里的“役夫”,即一种地位卑贱的人。由此可见,在楚成王时代,语言是相当匮乏的,人们骂人时还仅仅是从身份、地位等方面对他人进行攻击。当然,人们粗口的方式,也与当时的所盛行的价值观有着关联,虽说是贵人骂他人身份低贱,想必受骂者的感受不会比现代人背了一句“三字经”来得轻松。
相较于身份地位,有一种骂人话,到现在仍为人所忌讳,就是骂人断子绝孙,这种说法还是至圣先师孔子开出的先河,据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记载,“仲尼曰:‘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!’为其象人而用之也。”仲尼就是孔子,他这句话,是表达了对统治者以活人殉葬的强烈不满,诅咒这样的人“无后”。孔夫子除了前面“其无后乎”这样的话,他还骂过学生子由,“野哉,由也”,又骂过如“死公云等道”之流,前者意在骂子由没见识不懂事,后者大义为死东西胡说——这老人家挂着先师的名头,骂人话也对得起他这块招牌,这要不解释,还真是难以搞懂。
荆轲刺秦王失败时,“轲自知事不就,倚柱而笑,箕踞以骂曰:‘事所以不成者,乃欲以生劫之,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’”,这又一次披露出战国时期语言的匮乏,不过骂人其实不必太好的口才了。古人衣饰以长衫为主,且战国时,是没有内裤这种“神物”的,荆轲“箕踞”而骂,就是叉开大腿坐在地上骂,这不仅在现代不合适,在古代更是被严禁,因为衣裙“真空”,箕踞势必暴露私处——这就是此时“辅骂”最好的肢体语言。荆轲这种“箕踞”的轻蔑,甚至要比他捅的那几刀对秦王的打击更重:他出刀袭击时嬴政还能容他活着喘口气,箕踞而骂则立马被砍了七八刀进而毙命。
据《南史·宋本纪》中记载,刘子业曾经骂孝武帝“齄奴”。齄,音同“扎”,酒糟鼻子之意。齄奴,连起来就是酒糟鼻子的奴隶——正所谓“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”。“齄奴”这一语似乎带着三个含义,“酒糟”的意思近于酒囊饭袋,提及鼻子,多半包含了对孝武帝外貌上的攻击,而奴隶则是针对其身份地位下手。史官们对皇帝进行描述时,或多或少会附会一些君权神授的意思,皇帝生下来就非同凡人,外貌上多形容高大伟岸,我们无法窥探其容貌,对此不方便多言,但敢于直面皇帝之威,骂起来还“层峦叠嶂”,这刘子业的胆气还是令人赞叹的。
也有一些流传广泛的话,被人们引申其义,成了骂人话,如顾炎武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。这个“匹夫有责”,与现在“人人有责”是异曲同工,“匹夫”二字本不含恶意,但后来便被人们引申为“家伙”了,包含蔑视的态度。吴承恩在《三国演义》写“苍髯老贼,皓首匹夫”便含有这意味。与“匹夫”一词有着相同遭遇的不少,比如说“小姐”等词。在古代,只有大户人家的闺女,又或者对女子敬称,才会用“小姐”。
我们回到古人粗口的发展之上来。在地位尊卑的价值观之后,从地位上来嘲讽已经不能对他人造成太大的影响,人们急需更具“杀伤性”的“武器”,这个时候,就开始了“人身攻击”。当然,这不是指提刀抡棒对他人动手,而是攻击他人作为人的存在价值。如《世说新语》中记载的一则故事:陈太丘与朋友约定一道上路,但朋友迟到,他没有等待,朋友来了后发现他已经离去,便当庭大骂“非人哉”,惹得陈太丘儿子大怒,“砰”地一声就把门给砸上了。
直接骂不是人能惹人激怒,而以动物作骂,更能刺激到人的神经,如《水浒传》中武松骂王婆,“老猪狗”,这种骂法对一个虽然暗地里不地道,却总想立牌坊的人来讲,是颇为难受的。
以动物作骂,《世说新语》中也有记载,如“孙秀降晋,晋武帝厚存宠之,妻以姨妹蒯氏, 室家甚笃;妻尝妒,乃骂秀为貉子,秀大不平,遂不复入”,这说明此时人们还是相当看重为“人”的,这样骂法,连老婆都没有情面可讲了!
当然了,有些动物在骂人话里面可以除外,如牛。大抵是因为牛给人的感觉是勤勤恳恳,再就是范蠡所谓“士农工商者,国之石民也”的熏陶,农民地位高,牛既然站在耕地必不可少的一环,是极给人好感的。既然要骂人,自然不会有人把别人往好了的方向送了。
不过以牛骂人的还是有,但极少,史载苏轼曾经骂司马光为“司马牛”。司马牛没有兄弟姐妹,是孔子的弟子,也是个实诚人,不过苏轼在这里借他的名字,其实与他没有关系,不过是因为觉得司马光太过固执,将其以牛的性子相牵,再杂糅了典故而已。
在了否定他人存在价值的骂法,让他人不存在,或是消失的骂法也就应运而生。《后汉书·文苑列传》中记载祢衡骂黄祖“死公”,这种东西后来渐渐演变成挨刀或是“杀千刀”之流,都含着诅咒的意味——凌迟是要杀三千多刀,这种程度,也算是比较恶毒了。
这些话,对一些人还是很起作用,但若“老生常谈”,便难以真正起到羞辱、激怒一些“滚刀肉”的目的,于是,新的“法宝”便产生了,便是辱骂对方先人。这种言语大刀起源也很早,据《战国策·赵策》记载,“威王勃然怒曰:‘叱嗟,而母,婢也!’”这里的“而”通假于“尔”,是你的意思,就是说,你个婢子养的!这种直接攻击对方母亲的方法,在现代可谓集了大成,在此处不谈这些有污耳目的东西了。
有提及老娘的骂法,就会衍生出老爹的,不过这种骂法重在冒充。如陆贾与刘邦读书,刘邦大言不惭,道:“乃公居马上而得之,安事《诗》、《书》!”“乃公”,意思是,“你爹我”,刘邦本是沛县的混混,本身就是一脏话坛子,口中冒出这等言语不足为奇。这家伙不只骂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兄弟,还骂儿子、儒生,这几乎衍化成了他的习惯,却非真的对这些人有十足的恶意,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插科打诨或口头禅了。如英布造反时,刘盈将要出征,刘邦却说,“竖子固不足遣,乃公自行耳!”这里面就带着对儿子带兵打仗的担心,不过对儒生的态度就不算太好,毕竟他曾说过“安事《诗》、《书》”的话,自已没读过什么书,对儒生张口“腐儒”,闭口“竖儒”的,自不待言。
骂人的口头禅,《水浒传》里最多,书中所出现的最普遍的便是“直娘贼”、“狗厮鸟”、“贼杀才”、“老虔婆”等。这里面含义还有点深,如直娘贼,说起来还挺拗口,其“直”,意与“市”相近,就是卖,或换取等值钱财的意思,“贼”更似是语气词,连起来,便是“连老娘都可以卖掉的人”,中国文化有所谓“百善孝为先”的教条,这是从根本上去否定一个人。不过这东西发展得太过迅速,流传实在广泛,渐渐就成了人们挂在嘴边的东西,梁山英雄喝酒的时候也要喊上一句,已失去其骂人的本意,更近于发泄。而老虔婆,就是王婆一类负责搞情色中介的,这东西得使在正经人身上才算骂了。
揭短则不同于骂人,这是比较严重的,骂人更近于玩笑,当事人气恼一阵便算,但揭人短处,便是拉仇恨了,容易引起他人挥刀相向。如陈琳骂曹操是太监的儿子,“操赘阉遗丑,本无懿德”,偏偏曹操拜过阉人当爹,若非曹操爱惜其才华,恐怕难免一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