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满足的需要李亚平爸妈来上海的头一天,胡丽娟和李亚平打扫卫生到深夜,收拾了六个小时,自认为家里已经窗明几净了。李亚平妈就是这样认为的,她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家里最有发言权的人。李亚平在他妈妈没有来之前,是个正常的男人,他和胡丽娟夫妻感情和睦,琴瑟和鸣。胡丽娟犯了一个错误,就是她自己下定决心远离婆婆的时候,没有带着李亚平一起远离。
(文:心晴 原创文章)
《双面胶》里李亚平妈是个勤快能干的老太太,她一来上海给自己的定位就是:
贴身的厨子,自带饭票的保姆。
第一次送公婆回去的时候,在小饭馆吃面,胡丽娟恶心干呕,跑到路边吐了起来。婆婆在她背后观察了一阵子,问:"你这个月来事儿了没?我咋没洗到红裤头。"
这老太太连儿媳来月事儿的内衣都洗,是不是比亲妈还亲。
所以在李亚平的眼里,他很不能理解:我妈都这样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。
在我结婚开始的那两年,我肯定会认为这样的婆婆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。可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,这样的婆婆,才让人感到恶寒。
那个给儿媳洗内裤的婆婆,她真的不是一个好人。
自我满足的需要李亚平爸妈来上海的头一天,胡丽娟和李亚平打扫卫生到深夜,收拾了六个小时,自认为家里已经窗明几净了。
可李亚平妈来的第一天,吃过晩饭就开始打扫,擦茶几,擦搁板,连散热器的缝隙都要擦干净。对着电视屏幕哈热气,采用指甲抠,姆指搓,唾沫喷等一切办法,不放过一个卫生死角。
胡丽娟家真的脏到需要老太太连夜打扫了吗?就不能等第二天小两口上班了再打扫?
其实老太太必须在小两口,尤其是胡丽娟在现场的时候打扫,因为她干活需要一个"观众"。没有"观众"欣赏,她表演不得劲。
一开始胡丽娟是极度抗拒婆婆给自己洗内衣的,她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可她婆婆很不识趣,即使她把内衣藏到枕头下面,床垫下面,衣橱的缝隙,或是不用的包包里,婆婆都能找到。
胡丽娟妥协了,决定放任自流,你喜欢洗你洗就好。而且她为了不和婆婆发生冲突,每天在外面混到月明星稀,婆婆撑不住时再回家,几乎不和婆婆打照面。
这时她婆婆又不爽了,因为她的表演没了观众。
她觉得自己在对着空气表现,没有看到胡丽娟表现出愧疚,惴惴不安,或愤怒的表情,她觉得自己白干了。
这种人就是,你看着她干活,她觉得你不干就是不懂事。你不看着她干活,她又觉得别人冷漠。
她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,觉得自己在燃烧生命,为一家人付出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
其实,她每天苦哈哈地干活,很大部分是基于自我满足的需要,她需要别人感恩戴德。
但她又觉得为自己儿子付出一切都值得,所以只能道德绑架儿媳,一旦儿媳不配合,她便开始"挑事"。
"挑事"得有盟友,自己的儿子便是第一选择。这时如果丈夫是个拎不清的,这个家大概率要陷入鸡飞狗跳了。
控制儿媳和“经济基础决定发言权”一样,有的人则认为一个家里谁付出得最多,便有主导权。
李亚平妈就是这样认为的,她认为自己就是这个家里最有发言权的人。于是她不单自己干活,还指使儿媳干活。
她先是以鼓励的方式,希望自己干活的时候,胡丽娟能站在旁边陪她说说话。
她对着儿媳忆苦思甜,讲述儿子的成长史和自己的心酸史,期望能打动儿媳,改变儿媳,让儿媳以自己为榜样,把李家媳妇的光荣传统继续发扬光大。
可最后她发现鼓励式的教育不管用,她就直接跳跃到命令式。
“丽娟来洗碗,我来收拾屋子。”她觉得对于一个没有家教的儿媳妇光靠哄骗是不够的,非得跟蜡烛似的点火上亮。
当胡丽娟要拉上丈夫一起干活,这又让她不满意了,她要改造的是儿媳,不是儿子。
她要胁迫着,使内力让儿媳定型,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。她必须在胡丽娟的肚子鼓起来以前,将整个家庭按照自己的规划来改造好。
可她越来越发现,她可以控制儿子,但她控制不了儿媳。
她费尽心思向外界展示着一种“绝世好婆婆”的形象,其实只不过想借此操控儿媳,将儿媳打造成为和她自己一样,成为丈夫的另一个妈,为了他的儿子无私付出。
她是想完成把儿子这个“巨婴”从自己的手上交到儿媳的手上这一转型。
以爱之名,控制儿媳,最终达到温水煮青蛙,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用心。这种婆婆,其实比那种骂骂咧咧的婆婆恶毒多了。
自我价值感低《双面胶》里有个名场面。一碗红烧肉,她嫌胡丽娟吃多了:肉咸,多吃点饭。把儿子夹给她的肉又夹回给儿子:妈不吃,妈不馋,妈少吃一块,你们当孩子的就多吃一块。
又不是吃不饱饭的年代,需要从嘴里省下一块红烧肉给儿子吃吗?显然不需要。可李亚平妈非要这样做,说白了,就是她喜欢“自虐”,她对这种苦哈哈的付出甘之如饴。
把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位置,通过“虐待”自己的方式,来表达对孩子的爱。
她对自己的要求是,宁愿自己饿着,也要把好吃的留给男人,在她的人生排序里,自己是排在最后的,甚至是金钱的后面。
她也希望胡丽娟和自己一样,把她的丈夫和儿子,也就是胡丽娟的公公和丈夫放在第一位,任劳任怨做老李家的免费保姆。
胡丽娟买480块的衣服和300块的面霜,她觉得不能接受:就她那张脸值300块?
她自己不被男人疼爱,也不允许儿媳妇被疼爱。
胡丽娟让李亚平帮忙倒杯水,她就很不爽:人就是这样的,我伺候你,你伺候你媳妇儿 。
胡丽娟让李亚平盛饭,她不开心;李亚平吃胡丽娟的剩饭,她也不开心;小俩口一块做家务,她更不开心。在她的心里,自己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,也不能接受儿媳有这样的待遇。
于是她逼着儿子给儿媳立规矩,她明知道这样做有可能拆散儿子的家庭,但她还是要做。因为她觉得:我都这样了,你们还要怎样。
自我认同感低的人,习惯性贬低别人,总觉得把别人贬低了才配得上自己。反过来也就是说,他的潜意识里认为对方的价值比自己高很多。
缺少什么才会在意什么。家有一个善妒的婆婆,真的是场灾难。
远离家有恶婆婆,难道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?
其实不然,婆媳两个互不相干的人,是通过同一个男人才会有联系的,这个男人就是解题的关键。
有句话叫做“惹不起还躲不起吗”,“躲”意味着远离。
不是让你独自去躲,而是带着丈夫一起躲。当然,首先得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。不值得的话,直接退货就好了,也不用费尽心思想其它了。
李亚平在他妈妈没有来之前,是个正常的男人,他和胡丽娟夫妻感情和睦,琴瑟和鸣。他妈妈来了之后,他开始逐渐不正常,退化到一个“小宝宝”的状态。
胡丽娟都有点瞧不起他:
硬与软是一种相对状态。当男人是一棵大树,可以依靠的时候,自己就会是绕树的盘藤,腻着不肯下来;当男人被一个母亲罩在伞下,每天呼唤着“我儿长,我儿短”的时候,即使是同一个男人,也会让胡丽娟觉得这个男人拖着鼻涕,穿着屁帘儿,生不出一点儿仰慕之情。
如果没有断尾求生的勇气从一个不健康的原生家庭里脱离出来,即使暂时脱离了,也会被拖回去。就像李亚平一样。
后来,即使他妈妈走了,他也回不到之前的那个状态了,他和胡丽娟婚姻的天平开始失衡,他开始把胡丽娟和自己妈比较,开始怀念他妈妈在的时候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。
胡丽娟犯了一个错误,就是她自己下定决心远离婆婆的时候,没有带着李亚平一起远离。她完全可以借口带着李亚平一起,在外面混到月明星稀才回家,既增加了夫妻感情,也远离了婆婆对李亚平思想的侵蚀。
有些事,硬碰硬不行,但可以迂回取胜。住可以一起住,但思想一定要分开。和有些婆婆也不必讲道理,你说你的,我做我的就行。
但底线一定要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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